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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坛新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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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

       窗外,一只黑蝴蝶翩然而过。
 几处还是红砖的小楼房靠在了青云的腹部,像是被怀揣着的婴儿嗷嗷待哺。稀稀拉拉的人正在忙碌着,却几天也不见修建的进度。
 晨阳洒在大山上,照得长青的松树也生了他色。大山似近,一眼便能瞧见生命的葱郁;大山似远,要步行几个小时,方才到达。山上是否住有人家?因为被迷雾笼罩的时候,整个山头便寻不见,只有旺盛的的绿意冲破迷雾,涌现了出来。我真切地觉得那是住家的炊烟,朝气蓬勃地升腾出浓浓的饭香来。
 这夏末秋初的阳光,辞去了些许的炎热和炽烈,在这个山坳里变得温柔,羞涩地铺在有些凉意的腿上,渐温渐暖。
 今天的场镇只有住在这里的几个人来来往往。从门口路过时,习惯性地往里瞧,不小心便会触碰到我们的眼神。似带有疑问,寻思着这个年轻人还是这里的生面孔。又会在过路的那个瞬间多看上几眼。
 一切还算安静。
 初来,刚认识的人会带着小心打个浅浅的招呼,或是淡淡一笑,表示着友好。我欠念着家里刚满一岁的孩子,看见他们抱着的小孩,便会上前去逗一逗,抱一抱,然后跟他们讲讲我的孩子。这似乎又拉近了距离,因为在作为母亲上,大家都有着一样的爱。
 六合的人,虽少了城里人的洋气和贵气,可看着顺眼,看着舒服。他们进大门,有的会脱鞋,有的会跺跺泥。慢慢走进来的时候,笑呵呵地看着我们。大爷大娘们总是把存折或者是钱收得很好,用布包了几圈,严严实实。又用口袋装着,几层,密不透风。然后装进内衣的口袋里。拿出来的时候,一层又一层地展开。尽管保存得很好,可你依然可以看见存折或者是钱上的污迹,甚至那厚重的霉味儿和尘土味儿也会扑鼻而来。可这分明是汗水的味道,是泥土的气息,是大山滋养过留下的痕迹。抑或,这是人心的味道。
 人少的时候,我会偷着闲跟他们聊上一聊。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,虽说不是在山里,可看了这里的人,却觉得异常亲近。他们喜欢把钱存成定期,一来可以稳稳地存着;二来可以多得到些利息。他们告诉我,这些钱要存着给娃娃上学用,或者拿来修楼房。无论多少,他们总是开心的。习惯和适应让他们也没有觉着多少艰苦。可他们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走出这大山,走得更好,走得更远。
 离开这里的时候,他们会礼貌地道谢,然后又蹒跚着步履,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。
 天蓝蓝的,澄澈得好;山绿绿的,幽静得好。
 路,曲曲折折的,依然僻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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